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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朵朵这个小魔女眼睛滴溜一转,又盯上了财务简四。吓得这个戴眼镜的可爱小女生只打颤,一阵求饶,说小姑奶奶,下次你网购的fapao,猫儿一定立刻马上报销,绝对不犹豫,小妖这才放过她,去找铁嘴张艾妮。没成想这回碰到铁板,那个长相清秀的算命女先生竟然把小妖朵朵倒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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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众饱受小魔女欺压的苦难者扬眉吐气,喜笑颜开。

  有了鬼妖之身的朵朵能够吃到食物中的味道,她坐在一边吃冰淇淋,看着这些叔叔阿姨们,开心极了。

  看到事务所的同仁们相处得如此融洽,我也很高兴,这也许跟我们平时宽松的管理有关系吧。

  小公司,朋友之道和管理之道如果能够均衡好,那么必定会欢乐多。   席间赵中华跟我提起,说他刚刚接到通知,说春季集训营的地点已经确定下来,在滇西怒江,我们将会在群山逶迤、绵亘起伏、雪峰环抱、雄奇壮观的世界第二大峡谷中,度过为期一个月的集中训练。

  他让我下个星期五到局里面报道。我一脸愁容,完全没有开心的感觉。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好吧,小妖朵朵有成为人人头疼的小魔女的潜质,不过她总算是碰到张艾妮这么一个克星了。第二十一卷 风水咨询公司

第十二章 背后传来的目光


  庆功宴一直进行到了下午三点,醉酒的老万和小澜我让小俊给送回家去,赵中华等人也相继告辞,而顾老板、李家湖等几个主要的合伙人则回到了事务所,商谈起今后的发展。

  说句实话,茅晋事务所今天出了大风头,相信生意定会宾客盈门,但是杂毛小道是个懒散的性子,我以前勤劳得跟老牛一样,到现在没有了生活的担忧,也便开始想着享受生活起来,所以我们商议还是得多找几个如同张艾妮一样,可以镇得住场面的风水师来,不然我们可要被这事务所的事情,给活活累死。

  不过成名的风水算命师,要么是自己单干,要么都挂靠在各个事务所里面,哪有有那么好找?

  说起来,杂毛小道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个铁嘴张艾妮,确实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在杂毛小道的指导下,有独当一面的趋势。我有一种捡到宝的欢喜,但是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一些不简单,瞧着杂毛小道对她的态度也不一般,十分尊重——就她的本事,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杂毛小道如此看重的地方啊?

  也都是闲聊,讲起那天关知宜的事情,顾老板撇了撇嘴,说你莫惊讶,演艺圈就是一个混乱的名利场,你想到多肮脏,它就有多肮脏——我们不是说没有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只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让人看不出白的来——你们若是肯搞种生基、养小鬼、追魂术这些东西,生意一定会火几十倍,你信不信?

  我摇头笑,说这等事情,做了有违天和——常人只以为老天在上,并不管这苍生,然而却不知道,天道昭昭,总是无处不在,相互牵连的。比起这些来,我更喜欢帮助一些平常普通的人,解脱恐惧,哪怕没有什么钱——这或许就是小时候看武侠,所期望的那般快意吧?

  顾老板和李家湖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满意,在他们看来,生意赚不赚钱这倒还在其次,主要是找一件事情,把他们和我、杂毛小道栓到一块儿来了,以后求上门来,也没有不帮的道理。

  两人离去之后,我和杂毛小道站在他办公室的幕墙边,看着脚下穿梭拥挤的人群和车流,心中感叹。

  我问老萧,说你还怀念以前四处漂泊的日子么?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怎么说呢,诚如钱钟书老先生所言,这世间的一切事情,都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羡慕里面,里面又想出外面去,世事难以两全。我们先暂且在这里待着吧,每天走走看看,晚上夜场尽欢,也不失为一种惬意的人生。

  他问我下个星期五去怒江集训营,一个人吃不吃得消?

  慧明的事情,杂毛小道已然知晓,不过他显然比我明白体制内的事情,说那老和尚即使想要下黑手,至少也会利用规则,而不会蛮干的。他活了快八十岁,人老成精,绝对不会晚节不保——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和尚亲自来当总教练,吃相实在太难看了一点儿,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笑了,说我又不是没断奶水的孩子,再说了,磨炼越狠越成材,家里面,还有虎皮猫大人需要照顾呢,自己多留一点心——我总感觉福通源朱意旁边的那汉子,有些危险,而且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杂毛小道眉毛一跳,说他也感觉不对劲,那个家伙虽然尽力压制了自己的眼神,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他浓烈的敌意。

  我们齐齐叹了一口气,凡事都有利弊,人怕出名猪怕壮,果不其然。

  星期天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局里面,跟那个看门老头打了招呼,在二处处长办公室谈了一阵,处长告诉我,让我做好准备,今天来了就先填单,然后周五的时候,过来拿证件,去南方市总局与其它人汇合,然后直飞春城,开始进行集训。

  这个气质像大学讲师的二处处长说话激情洋溢,他告诉我,这集训营是国家总局对各分局和宗教协会的精英成员,进行深造的重要手段,一般从这里面出来的人,都会被优先安排到更重要的岗位,成为我们这个秘而不宣的隐秘战线里,最中坚的力量。所以,小伙子,加油啊,我看好你哟……

  我一阵无语,难怪赵中华对我想要退出集训营的想法这么奇怪,看来这个培训营还是十分抢手的。

  就如同体制里走上重要岗位,都要去党校进修一般。

  出了二处处长办公室,我左右无事,便在单位食堂里混了一餐饭。虽然共同隶属于东官宗教局,但是机关里面的人,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我,连管理餐盘的大娘,也要看了我的工作证,才肯给我餐具。我一个人默默地在角落吃饭,享受这难得的福利,旁边突然坐下一个人,我一扭头,却是门房大爷。

  我恭敬地叫了他一声“张伯”,他点点头,招呼我吃,不要客气。

  然后在短短的三十分钟里,这个让赵中华敬畏的门房大爷一口气吃了八个鸡腿、两盘河虾、十块浇汁咖喱猪排和三大碗白米饭,其余小菜无数,猪骨头和莲藕红豆熬的高汤,他一连喝了两大碗。

  我嘴里塞着饭,看着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脑海里全部都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那个典故。我昨天赢了三家联盟的讲数,心中还暗自得意,却没想到这宗教局里卧虎藏龙,高手在民间,怎么敢小瞧这东官英豪呢?

  至少我敢肯定,我到了这个年岁,是绝对吃不了这么多的——便是这时,也没有这等饭量。

  饭后,我和张伯聊了一会儿,他和别的老头儿不一样,不怎么喜欢讲自己的光辉历史,是个极为低调的人。倒是对于我的个人修行,他提出了一些宝贵的意见:他说我既然已经进入了能感应“炁”的先天境界,又将身体修炼至了虎豹雷音,那么就要对自己的心志进行磨砺了——肉体的容量终究是有限的,而天地之间的能量却是无限的,要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必须要感应天地,沟通天地,将这天地间的能量,化为己用。

  或许是因为传承的原因,修行的问题他并没有跟我聊太细,然而他这高屋建瓴地指点,却让我豁然开朗起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修炼之法,如是而已。

  一席话结束,我站起身来,朝着镇虎门张伯长揖到底,感谢他无私地指点。

  回去的路上我一身轻快,感觉这天地的颜色都精彩了几分,诚如张伯所言,人作为力量的容器,如果没有大机遇,实力想要得到短暂而飞速的发展,除了像周林那般丧心病狂,通过杀人盈野的邪术来改造自己外,就必须站在一个高度,将这周围永恒的物质和能量,化为己用才行。

  如何化?朵朵吸收天魂与月亮潮汐之力,肥虫子尝遍万毒,小妖朵朵青木乙罡,操纵草木,这些都是;而我也可以与那天地间活跃的能量达到平衡,感受领悟,在需要的时候,如同泄洪的堤坝,一放即开,冲破所有的阻碍——便如同大师兄那种依天势而为的气度。

  而这些,我必须要在集训营中,学会方法。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忙着将手上的事情移交,事务所正如同我们所预料的一样,顾客逐渐增加,口口相传,甚至有鹏市、洪山、江城等地的富商慕名而来。对于这样的变化,我们从开始的欣喜,到后面的头疼,于是也将架子给端了起来,不重要的事情,便由铁嘴张艾妮来处理,而我们则负责把关,而且还确定了会员优先制,收年费,其他的客户则需要预约时间、排档期……

  这些都有苏梦麟这个公关事务专员来负责商业运营,并不用我们操太多的心。

  关知宜离开之后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要帮我们事务所介绍给她很多圈内好友。平心而论,关知宜在演艺圈和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所以茅晋事务所开始在泛珠三角地区逐渐开始有名起来——当然,这是后话,而我需要面对的,依旧是三月末那为期一个月的集训。

  肥虫子是我的本命蛊,自然要跟着我一起,朵朵对我的倚赖甚至超过了肥虫子,所以也必须要一起,那么陆夭夭这个失学少女自然也跟着,反正她天生玉体,可化灵,槐木牌挤一挤,还是可以住的。

  好吧,别人都是只身前往,而我这拖家带口的,也算是奇葩一个。

  星期三的时候,苏梦麟告诉我,他接到干美国际打来的电话,说他们打地基的时候挖出来一条冬眠的大蛇来,蛇死了,但是施工人员却吓得半死,让我们过去看看。杂毛小道当天给人看阳宅去了,干美国际是我们接手的第一个大盘,我自然不敢疏忽,于是带着在家的老万一同前往。

  然而到了工地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后背麻麻的。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总是这么不省事,马上就要去集训了,还要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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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强者之路,自强不息

第三章 遭遇杯噶


四下一片寂静。

被场中领导、学员、教员加工作人员,将近四十多号人齐刷刷的目光凝聚,说实话,这感觉并不是很好。

而且这又不是演讲,而是各种质疑、幸灾乐祸和唯恐天下不乱的目光,是诸般强者和修行人的犀利目光,一时间,我有一种如坐针毡的紧张感。不过相较于旁边两位忐忑不安的女孩子,我的表情显得相对从容和淡定一些。呼啸山林的猛虎和潜藏草丛中的毒蛇,这两者里我更加惧怕后者,因为我唯恐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慧明既然能够把这矛盾挑出来,显然他的决定是按照规则,来为难于我。

这也是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的道理。

一个遵循规则的复仇者,有如戴上了一套厚厚的枷锁,再可怕,我也有着诸般生机。

说实话,听到慧明这般大声斥责我,我却莫名地对他有了一丝好感来。

当然,这好感便如同人类对于憨厚可爱的熊的感情,再浓烈,当碰到凶猛的熊瞎子,也要逃命。

白露潭是个穿白色衬衫也很有味道的气质女孩,而王小加则是一个干练的短发女生,年纪都不大,看打扮也不过二十来岁,正是鲜花般的年纪。她们虽然或多或少也有过一些社会历练,但或许是太重视这次集训营机会的缘故,当被点名站起来的时候,脸上仍然露出了小女孩子所特有的惶恐和惊讶。

慧明的目光严厉如刀,从我们身上扫过之后,越过我们,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一片缩颈吸气声。

他毫不留情地大声说道:“你们三个,是集训名单在总局确定之后,被人通过各种关系给加塞进来的。一般来说,这里面会有两种情况,一是你们的关系很硬,硬到总局都需要考虑情面的程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很优秀,优秀到总局审核的人员都不得不动用额外的特权,将你们加塞进来。无论是哪种可能,我唯一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会重点盯着你们,一旦出现任何差池,我将有理由追究你们,和那些罔顾推荐原则的家伙们。另外我真心希望你们是后者,不然这一期的死亡名额,也许会出现在你们三个人中间!”

死亡名额!

从慧明口中听到“死亡名额”这几个字,陡然间就有一股血淋淋的煞气,迎面扑来。它再也不是虚无缥缈的词语,而变成了伏地的死尸以及无神而空洞的瞳孔,白露潭和王小加不由得被这突然而来的威势吓得后退一步,脸色苍白起来。

见到我无动于衷地木然站立,慧明狠狠地剐了我一眼,然后高傲地吩咐道:“回列。”

被当作鸡杀了一回的我往回坐下,看到旁边黄鹏飞那张幸灾乐祸的贱脸,不由得拳头捏得喀喀响。

慧明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将事情挑得这么明白么?我是在为所有人负责,是了你们好!你们中间有很多人,都把这一次集训当作是升职的好机会,当作是一次休闲的学习,当作是公费旅游……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错了,大错特错!这是一次与死亡亲密接触的盛会,会死人的!每一个活着走出去的人,都是最精英的战士,而退出者,是懦夫,但是能够活着我最后说一次,你们有人想退出么?”

场中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慧明僵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说好,很好,我们三天之后见吧,兔崽子们!

说完这话,慧明并不理旁边的这些人,径直走下了前台,然后大步朝这门口走去。而林齐鸣等一干带着蓝色标识的教官,则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她叫作尹悦,在缅甸山林的时候曾随着大师兄一同前来,救援过我们。路过的时候,她朝我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我也笑了,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看来这一次集训,必然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目送着这七八人离去,小礼堂原先发言的那个领导略有一些尴尬地呵呵笑,然后解释说贾老是打过仗的老革命,就是这么直接,但是他并没有恶意,而是对于新学员们的负责和爱护。好了,集训营在今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首先是为期三天的理搂习课,希望各位学员能够发扬“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学习作风,好好学习,预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从集训营中毕业出来。

在雷声如鸣的鼓掌中,这场冗长而无趣的动员会总算是结束了,而经过了刚刚慧明和尚的点名,使得我和另外两个姑娘成为了学员中的异类,突然间获得了许多人的关注。

无论这关注是善意的,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更多一些,这种聚焦感都让我十分的不爽。

我这个家伙,从来可都是很低调的啊,如此拉风的情形,实在不是我所愿意的。

动员会结束了,接下来的就是理论课。

然而大失我所望的事情是,第一堂理论课讲的既不是如何感应空间中无所不在的“炁”,也不是描符画道之类的符箓丹道,更不是如何锻炼肉身的力量,在讲台上的那个身材瘦弱、带着厚瓶子眼睛的讲师,居然大谈组织的先进性和正确性,大谈各届大长老的思想和理论模型,谈及组织对人民力量的唯一领导性,与时俱进,社会各界在组织的领导下所取得的各种成就,歌功颂德,不一而足。

我刚开始有一种小时候上思想品德课的错愕和不解,而后感觉精神顿时一空,许是昨天晚上卧谈会开得太晚了,疲倦像魔鬼一样朝我吞噬而来,不知不觉间,困意浮现。

不过这里我要说一点,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睡觉安静,从来不打呼噜。

当我迷迷糊糊被人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饭点。旁边的秦振一脸困倦,打着哈欠叫我起来,说去吃饭了。毕竟是有过深聊的朋友,而且都已经成年,自有主见,秦振和藤晓并不因为我被点名批评而疏离我,一如寻常。我笑嘻嘻地扬起桌子上还流着口水的教材,说好久没有享受这种待遇了,睡得太美了。话说,我们三天都要上这课么?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上错了学校了啊?

藤晓笑了,把书皮摊开来瞧,果然还真的是某校的教材。

他们说你是半路出家,我这回真信了,看来你什么都不懂,刚才你睡觉我都推了你好几次,要真的惹火了那些个老学究,他不讲颜面地给你判个不合格,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几天应该是例行公事的先进性教育,真正的干货估计要到高黎贡山里面的基地,才能够有了。你没看总局抽调的教官都先走了么?现在的理论讲师,都是从附近某校里调过来的普通讲师。

藤晓的话把我唬得一楞一楞的,点了点头,表示再也不敢上课睡觉了,这都是惯性,小时候养成的臭毛病,本以为这么多年已经改了,没想到今天再次重逢,居然还在。

见到秦振和藤晓一同往常地跟我吹牛扯淡,我原本以为慧明和尚的质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然而到了公共食堂,才发现昨天还笑容满面跟我打招呼的同学,现在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躲闪了,本来还围在一起热闹的聊天,结果见我们一进来,都闭口不言,低头吃菜了……

瞬时间,我心里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心情就变得不那么美好起来。

想来也是,被一个颇有权势的老领导、在集训营中一手遮天的总教官第一天就点名关注,实在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这些能够进入集训营的人都是些聪明卓绝之辈,而且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何必因为这寡淡的同学情份,去让贾团结、贾老大注意到,并且嫌恶呢?如此这般,实在是没有什么性价比,还不如远远观望才是,不咸不淡地交往,这样才算是最佳的选择。

同样遭到杯葛的,还有白露潭和王小加这两个女孩子。

拥挤的食堂里,两个人共占了可容六个人的长条桌子,周围的人都像瞧到瘟疫一样的,远远躲离。

这可怜劲儿,让我对慧明和尚的恶感一下子就升腾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老家伙一开始的目的,集训营本来是学员之间相互扩大影响力的一个重要地点,然而他以总教官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将我们插班生的身份点出来,并表示了恶感,让所有考虑与我交好的学员都下意识地做一个选择,考虑考虑这里面的后果。他最终的目的,是让我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先输一城。

不过让我愤怒的事情也在这里,这个大义凛然的家伙针对我就算了,为了我,居然把与我两个毫无关系的女孩子也拉下了水,看着那两个姑娘垂泪欲滴的模样,我心中莫名就有了一些愤怒。

愤怒之后便是冷静,慧明和尚出了第一招,而我,应该如何应付呢?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慧明不愧是大几轮的老前辈了,手段一点儿烟火气息都没有,飘逸而实用。还有讲一点,抢到沙发前五名的朋友,发评论领奖品啊?不要为小佛省钱,这个就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抢沙发活动,就是为了热闹,为了好玩,为了读书之余,有点乐趣,抢得积极,领得积极才行,不过我白天不在,晚上一起回来发。嗯,沙发王有什么要跟大家说的,私信我!!!最后,祝所有关注本文的麻麻们,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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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强者之路,自强不息

第六章 传功法螺


  出乎意料的是,在第二天的清晨,除了两圈慢跑这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外,我们并没有进行昨天傍晚那种高强度的训练。而是在东边朝阳暖洋洋地照耀下,我们三十一个学员,在百花岭基地西边的一处梅花桩桩上站立,开始听着第一堂课。

  这一堂课的讲师,是集训营中排名第三的教官,林齐鸣。

  而昨天让我们跑二十圈的那个僵尸脸教官,则是排名第二的拔志刚,很奇特的姓氏,据说是滇西彝族人,是百花岭基地的资深教官,名头很大,曾经得到过总局领导的高度赞扬和欣赏。

  林齐鸣是个温和的性子,没有拔志刚那种歇斯底里地呐喊和嘲笑,也没有慧明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感。他有着大学教授一般的名师风范,让每个站立在最高2米、最低0.8米的梅花桩上的学员,如沐春风。这梅花桩足足有近百来平方的空间,高低林立,他让我们用最舒服的姿势,待在这海碗口子般粗细的木桩之上。

  林齐鸣缓步走过我们的身下,开始给我们讲解起道家文化中,最重要的“炁”(通“气”)来。

  什么是“炁”,它是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构成了人体与宇宙的根本物质。

  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世间,既是独立之个体,也是与这世界外物相互联系的整体。炁行于身,则构成了人体及维持生命活动的最基本能量;炁行于山川、河流以及人群之中,便是意识流,是磁场的一种状态。道家笃信在宇宙万物间有这么一股生生不息的能量流,它存在于气功、吐纳、导引术及禅坐之中,可从动作与意识的相互作用下,让修行者产生超出人类认知范围的力量,以及能够驭使这宇宙中神秘的能量。

  不止是道教,每一个流派、宗教都有着类似的说法,或是意识,或是神力,或者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如何导引或者驭使这无处不在的能量,前人中有无数大智慧者都已经在观察、临摹、顿悟和思考中,挖掘出了无数的法门;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传承,也有了自己固定的套路和轨迹,故而并不明细说明,免得多有干扰——这便是道,便是法,便是诸位强大的根基所在。

  炁无处不在,但是却有捉摸不定:有的人能够感受到了空间中的能量,视野便宽阔如海;有的人仅仅能够感受到自身的变化,所有的感悟就变得狭隘和顿涩。

  道家将炁形容为先天,在《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有言:“凡此太阳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它代表了是一切生命与事物的来源;而将气形容为后天,乃经历了天时应至洗涤过后的俗物,不复清明,难有大成就……如何形容空间中的炁呢?它不同于我们认知中的氮气氧气,它不是物质,甚至没有所谓的质子中子,它或许是电子,更或者是一种纯能量的暗物质,如同精神,以及意志力。

  讲完了这些晦涩而枯燥的东西,林齐鸣抬起头,朝着一个高高坐着的干瘦男子问道:“赵兴瑞,谈一谈你第一次感受到炁的场景。”

  头挽发髻的赵兴瑞一振,似乎对林齐鸣一眼瞧出他已达先天的事情有些意外,不过他情绪很快便稳定了,闭目回忆,然后用缓慢的语速开始讲述起来:“那是在一个夜雨敲打芭蕉的深秋,我在青衣江口、乐山大佛下的一个岩壁孔洞中静坐。我已经在川藏青三省行走了快一年,然后在那里餐风饮露地守候了一个星期,然后,突然就感受到了,仿佛嫩芽伸出了泥土,小鸡啄破了蛋壳,黑暗的大地迎来了朝阳的照射……无法形容,我仿佛‘看见’了一个美丽纷繁的地方,不是空间上的,也不是时间上的,而是意念之间的,很快,转瞬即逝!”

  “不是空间上的,也不是时间上的……莫非看到了另外一维度的宇宙?”我金鸡独立在木桩上,喃喃自语。回想起自己在从湘西凤凰回来的汽车上,感受到炁之场域,怎么就没有这么瑰丽和复杂呢?

  “不错!”

  林齐鸣大声地说道:“很多人,在开始用意念真正感受这个世界的时候,会在觉醒的那一霎那,感受到这空间的狭小,以及外面世界的伟大,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这是一种比人原始的欲望,还要舒爽的快感,也让我们领悟到那奇妙的天地,宇宙玄黄,是纷繁多彩而秩序俨然的,我们或许并不孤单,然而却也并不安全。贾总教官曾经说过这件事,但是我仍然要跟你们提及一下——越来越多的有道之士,开始推测到一场莫名的大灾难,它针对的不仅仅是我们,而是全人类,是整个地球上的所有生命!”

  林齐鸣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我们,那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反倒是在仰视他:“所以说,诸位,努力吧,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为全人类而奋战——这不是美国大片,而是即将要来临的事实,它也许在几年后,也许在几十年后,也许就在明天!”

  说完这些话语,林齐鸣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开始讲解起来:“静心,凝神,控制呼吸,深长、细匀、缓慢,舌抵上腭,将产生的津液吞咽入喉,按照你们自家习惯的法门,开始运气……宇宙、空间、此起彼伏的草原,蔓延无尽的绿野,还有那宁静悠远的深海蓝地,世间的万物都在你我的心中,也在我们的眼里……”

  林齐鸣是个不错的讲师,擅于把握每个人的情绪,他在我们的耳边开始讲着一些毫无关联的词语,或者是某些景物的描绘,或者是一些人生中朴实而真谛的道理,或者是一小段佛教亦或者道教的经文,乃至叽里咕噜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将我们带入了一个让内心沉静的状态中去。

  他用言语,给我们描绘了这世间的本质:一个点,可以在无尽的空间维度中相投射,抛开物理学上复杂晦涩的二十六弦或者十一弦理论,用宗教和我们自己体感的状态,传递着某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到达我们的心中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世界就是这么复杂,也是这么简单。

  我无法表达出林齐鸣的这一堂课有多么精彩,没有经历的人是无法感受那种氛围的。当然并不是说林齐鸣有多么厉害,他所表达的,应该是作为宗教局整体的理论研究水平,而不是他作为个人的领悟程度。他的每一句话都喻意深刻,讲述了天地、人物和自然之间的真谛,讲到了修行路上的方向和未来,讲到了很多很多我从来没有考虑和注意到的东西。

  境界,这便是境界,做人的境界,修行的境界!

  第一天的集训几乎没有肉体上的修行,我们顶着烈日,在梅花桩上或坐或站,或倒立朝天,待了一天,却得到了精神上面的升华。因为来自不同的地方,林齐鸣并没有给我们指导太多运气修行之中的法门,但是他却给予了我们一种难以企及的境界和念头,播撒下了一颗种子。

  我很开心,终于明白了大师兄为何费力把我弄进这里来的原因。

  或许我和林齐鸣平日会常见,但是这些信息和境界的共享,却需要通过这种形式来传播——我看到了林齐鸣的腰侧,挂着一个雕工精美的法螺,而正是这法螺发出的那微微黄光,使得他在我们心中的形象变得无比伟岸,也十分信服,而当太阳落山的时候,那法螺开始变得暗淡,上面所有奇异的波动都消失了,一点儿都不存留,仅仅如同一件工艺品。

  后来林齐鸣告诉我,这传功法螺是以那从喜马拉雅山断岩层中挖掘出来的阿斯特来亚史前星螺,由布达拉宫的高僧大德耗损法力,精心制成,有让人的心境能够在某一个时间段达到难以企及的高度,“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此这般,方能有所大成就。   可惜的是这玩艺整个宗教局只有三件,每一件都独一无二,用过即损,不可续用。

  我有些好奇,说这么宝贵的机会,为何慧明不亲自来?

  他摇头笑了笑,说其一是慧明大师拙于言语,其二……他的心不宁静。

  心不宁静,是因为我么?

  不过让我遗憾的是,第二天的集训便没有了这种玄妙的传授,道理依旧在,而境界全然没有。而且,道巫之术本来就是不传之秘,而且很多玄之又玄,是需要自己来体会顿悟的东西,所以没有提及太多。

  我们开始迎来了真正的集训——负重长跑、武装穿越、搏击训练、实弹射击训练以及团队协作配合等项目,占用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汗水在挥发,身体在打熬,反应力也在逐步地上升,而在五天之后,集训营开始了第一次比试,而比试的对象,则是同营地总参下属的红龙特种中队。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关于红龙特种部队,这个名字肯定是虚构的,但是相差不远,它的前身是抗战时期的**队,属于总参领导,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一查**队的资料。至于炁,我一直想讲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讲一讲,不知道你们觉得枯燥不?如果意见多的话,这种部分我就跳开了,直接上情节,希望你们不要抱怨没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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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强者之路,自强不息

第七章 友谊对抗赛,开始


  特种部队在普通民众的认知中,一直都是个神秘的存在。

  他们是百里挑一的兵王,人员精干、装备精良、机动快速、训练有素、战斗力强,他们负责袭扰破坏、暗杀绑架、敌后侦察、窃取情报、心战宣传、特种警卫……在和平时期,他们每天进行着超越人体极限的体能训练,并且还要学习射击、格斗、刺杀和爆破技术,学会照相、窃听、通信、泅渡、滑雪、攀登和跳伞技术,学会警戒、侦察、搜索、捕俘、营救等技战术技能,以及掌握外语……

  和我们这些宗教局挑选出来的、体制内外的精干人员一样,他们也是国之利刃,是最值得国家和上级领导所信任的人。

  在某些领域,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他们也许能够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普遍掌握老一辈投身军伍的高人留下来的硬气功和格斗术,他们甚至在和平时期还与某些势力进行生死对决,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奉献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在影视剧以及真实的外媒介绍中,他们是绝对的强者。

  而我们所要面对的这30多人的特种兵,并不是“东北虎”、“西南猎鹰”、“老虎团”这类军区直属的特种部队,而是直属总参的精锐中队,外号红龙的王牌特种部队。王牌是什么概念,不是百里挑一,而是万里挑一!他们每天承受的体能训练,普遍是一般特种兵的1.5倍,无论从文化水平还是人员素质,都是全国顶尖的水平,可以说,他们是兵王之王。

  而我们是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就是一群有些特殊的平民而已。

  当这个消息经过双方的教官一宣布之后,立刻就产生了轩然大波,除了少数变态洋洋自得、自认为要出人头地了之外,便即使是我,也不由得心中有一些忐忑——人有所短,亦有所长,那些射击、爆破之类的,我这辈子估计都赶不上人家,而下蛊什么的,他们估计也头疼我——但是格斗,这还真的就是两说了。

  特种兵的格斗训练,就如同每天的吃饭拉翔一样,如同呼吸一样,是自然到了极点的事情。

  每一个特种部队的成员,都是格斗方面的大师。

  而我,虽然跟杂毛小道、赵中华等人学过一些传统的武术套路和格斗技法,虽然有金蚕蛊改造,虽然也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但若说到绝对的输赢,还真的说不准。

  一件事情的结果若是悬疑未定,就会变得十分有趣起来。

  对抗的头天晚上,我们一天的训练结束了,精疲力竭地来到食堂吃饭。

  深山的食堂,你不要指望它有多好,但是为了跟上训练的强度,油水十分大,也算得上是科学调配。训练营的教官,除了慧明、僵尸脸拔志刚和让人如沐春风的林齐鸣之外,还有包括尹悦在内五个助教,以及朱科长等一系列的后勤保障人员。五个助教的主要职责,就是给每一个学员建立一个训练档案,然后根据每人的体能和长处,来制定相应的训练计划,交给主教官。

  有了这计划,我们每个人的所有精力,都被榨得一滴都不剩。

  因为体能消耗过度,所以我们的食量普遍偏大,我在东官曾经十分羡慕镇虎门张伯那惊人的胃口,然而现在却发现自己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起来。

  便连一开始吃得最少的朱晨晨和白露潭两人,现在吃饭的时候也只能够用“风卷残云”这四个字,才能够形容她们恐怖的吃相。

  时间过了不久,但是每个人都在变黑、变瘦……以及变强。

  集训营那段日子最企盼的三件事,便是泡澡、睡觉和吃饭,我们在食堂里边往口中倒食物,边在谈及第二天的友谊对抗赛,均表示了不同程度的担忧。

  我们被要求不能够动用除格斗以外的任何手法,包括巫术、请神以及其他的东西,纯粹凭借着肉体的力量去对抗,这简直就是被束缚着手脚来作战。

  虽然说是友谊对抗赛,但倘若是输了,我们定然要被慧明那个老和尚嘲笑到羞愤而死的。

  别人输得起,我和白露潭、王小加,可真的输不起。

  我们曾经发誓要让慧明刮目相看的!

  说到这里,白露潭就忍不住地发愁,年纪轻轻的她可是一名落花洞女,是神的女人——什么是落花洞女?这是指湘西一些美貌而年轻的少女,被所谓的山神看上了,然后整日收拾妆容,幻想着山神来娶她,如同痴迷,到了临死的时候,她会穿上漂亮而鲜艳的嫁妆,面如桃花、眸如星子,浑身透出一股馨人的清香,然后绝食而死。

  作为湘西三怪的落花洞女,宿命本来应是死亡的,然而她不但没死,而且还拥有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来自山神的力量。

  以上便是这个插班生所有的底细。

  然而让她困惑的是,若不进入那种状态,她就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这世间的修行者分两种,有的是兼容并蓄,有的则是单有所长。

  便如同有的能够走阴、神算的先生,本身就只是一个枯瘦的老头儿或者老婆子,别说是这些生龙活虎的特种兵了,便是一个普通的小年青,一把水果刀,也能够将其捅死——由此可见,这样的对抗赛有多么无理。

  与白露潭一样的还有朱晨晨和腾晓,他们本来并不擅长这些体能格斗的技艺,这几天的训练几乎都要欲死欲仙,要不是硬拼着心中那股绝不认输的信念,和胸腹中的一口火气,定然是支撑不了这拿人当作牲口一般操持的训练的。然而明天又要搞什么所谓的友谊对抗赛,更加是让人头疼。

  在这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中,食堂门口走进一群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来。

  因为不是选国旗仪仗队,所以这些人自然也是有高有低。不过因为长期的训练和精神凝聚所致,他们给人的感觉,气场十分强大。

  这些是刚刚野外拉练回来的士兵们,洗过澡后的他们穿着紧绷的小背心,肌肉恨不得把衣服给撑爆。

  看着这些军中汉子,我们的心中又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又吃了一会儿,一个眼睛灵活的小个子军人端着盘子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因为同处一个营地,而且又共用食堂,所以我们和这个部队的成员也多少有些认识,而这个叫做老光的军人,则是我比较熟的一个。他将堆满食物的餐盘往桌子上一放,然后问我,说陆左,听说明天你们集训营,和我们中队有一场友谊对抗赛啊?

  我苦着脸,说你丫的早就知道了,还跑过来这里问个啥?

  老光嘿嘿地笑,我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一些猥琐。果然,他眼睛一转,看向了我身边的这几个女性,说你们是不是也要上场啊?我们中队没有女孩子,到时候不是要我们跟女孩子打了啊?那样子……嘿嘿!他笑得古怪,短发王小加是个火辣的性子,杏眼一瞪,说女的怎么了?女的照样能够把你打得哭爹喊娘,哼!

  老光耸了耸肩膀,拿起勺子往嘴里刨了几口饭,说我倒不用,到时候你喊声情哥哥,我立刻趴在地上,任你处置了!哈哈……

  王小加又气又急,伸出手猛地掐了老光的胳膊一把,这厮的肌肉坚硬如同大理石,王小加生气,用上了指甲,掐得老光连声求饶。

  一番打闹之后,老光很抱歉地告诉我,说他们上面要求明天的比试,绝对不能留情;作为军人,荣誉胜过一切,包括生命,所以到时候,别怪他老光不讲兄弟伙情分了。我一瞥嘴,说得了,好像谁要你们放水一样,到时候你若是碰到了我,绝对要用出你的全力——我也好试试你的铁头功,是不是真的。

  老光哈哈笑,说哎哟喂,找上我了?你不知道我在我们红龙,是格斗第二名啊?除了霸王那个死变态,老子可是拳打百花岭啊,小样!不过,我倒是衷心地希望能和小潭或者晨晨比一比,到时候我让你们——美女面前,命不命的,都是小事……

  吃完了饭,我们去泡药浴,秦振有些发愁,说看来跟兵哥哥这几天的感情算是白费了,他们上面应该是下了动员令的,若是被我们这群杂牌军弄翻了,估计他们上面的将军都要暴跳如雷了,那位爷可是个炮仗性子,到时候把他们老大拉过去一通臭骂,下面定然也要遭殃。所以,明天的对抗,凶多吉少了。

  我也叹气,若是能够下蛊,小爷我这肥虫子一出,那三十来号壮汉自然是轻而易举。

  舍近求远、缘木求鱼,果然不是王道啊。

  待在集训营中也是无聊,这几日金蚕蛊和小妖朵朵被我放了假,跑到山中去到处玩耍,吃的吃食,修的修练,疯惯了,还得叫回来为好。

  当天晚上我默念两者的名字,然后偷偷摸摸跑去上厕所,将其找回来,有备无患。

  次日清晨,在偌大的操场上面竖立起了一个简易的擂台,我们和老光他们部队在上面集合,然后双方领导致词,在进行了一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套话演讲之后,朱科长宣布了第一场比赛的开始。

  对抗第一赛,黄鹏飞VS两米巨汉,代号先锋。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阿光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呃,每天回家都想看到期待票过千,可是好几天都木有了,有些难过。另外加一句,勤奋的小佛说了,今天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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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强者之路,自强不息

第九章 疯狂插班生,老光这贱人


  两人重新回到了场中。

  霸王在左边,这个一米八的汉子往场中一站,顿时又一股凶煞之气,扑面而来,我有些相信老光那半真不假的话语,似乎有可能是真的了;而王小加则站在右边,瘦瘦弱弱的她戴着黑色的头罩护具以及拳击手套,显得格外的不合身,站立,摇摇欲坠,像根豆芽菜儿。

  就视觉而言,这是一场极不对称的战斗,我不明白王小加为何要拉住即将弃权的霸王,并且慎重地邀请他,参加比赛;也不明白霸王为何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答应了这场比试。

  总之两人相隔三米站立,然后在“铛”地一声锣响,对抗开始了。

  霸王似乎对这场战斗十分失望,他或者在期待着与我们这学员中最强者对抗——但这个人,绝对不是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儿。即使勉强答应了格斗,但是他在开锣之后,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将双手竖立在身前,摆出了拳击中标准的防守姿势,等待着王小加的进攻。

  然而王小加并没有进攻。

  她退了。

  她往着后面一步一步地退却,一直退到了绳子围绕而成的边界。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我由于视线的缘故,能够看到霸王那双习惯性眯起来的狭长眼睛。

  那里面,满满的都是血腥的杀气,即使漫不经意,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足够威胁了。

  王小加难道是害怕靠近霸王?

  那她用什么来格斗?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擂台上这两个十分不搭的对手开始长时间的僵持,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时间长久得让人无奈,裁判开始对两人大声催促起来,在经过了两次言语警告之后,霸王突然动了,他双足一蹬,庞大的身形一闪,立刻就跨越了五六米的距离,冲到了王小加的面前,伸出双手,准备抓住这个短发女孩儿。

  霸王凶猛的攻击,让像是熟睡过去的王小加在瞬间,清醒过来。她那瘦弱的身子如同一根随风飘荡的芦苇,一转一摇,居然鬼魅一般地晃到了霸王的左侧去了。

  所有人的眼睛不由得都瞪了起来。

  这效果跟前几年热播金庸剧《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一般,脚步转移到了极致,犹如重影交叠一般。当然这只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印象,而在我的眼里,王小加她似乎已经将自己契合到了擂台这整个的环境当中,自身如镜,而霸王则仅仅只是一个贸然闯进的外物而已,他若强行攻击王小加,只会被当作不和谐的产物,就如同被扔进了鱼缸里的小鸟儿,遭受排斥,与这环境中,整个“炁”之场域在对抗。

  王小加,居然和小妖朵朵这般草木成精的精怪一样,与自然有着如此亲和的属性。

  不过看来她融入这个环境的时间似乎需要很久,如果霸王一开始就主动进攻的话,此刻的王小加应该已经躺在了担架上。然而时机便是这样,一旦错过了,纵然再后悔也总是来不及挽回的。霸王一击不中,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欣慰地大声笑了起来,他能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自然是反应极为灵敏之人,立刻回手一击,手肘重重地拐向了在他身侧的王小加。

  坦白的说,这一击若中,王小加必然会丧失所有的行动力,可惜的是,王小加再次避开了。

  我的余光看到了教官们惊奇的目光,看到了慧明木然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动容,然而我没有再去捕捉旁人的感受,目不转睛地瞧着王小加的闪避动作,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她仿佛能够预见到霸王下一步的动作,并且提前避开一样,两人你来我往,仿佛在跳一场别样而华丽的华尔兹,如同排演了无数次的一场演出。

  霸王和王小加是一对绝佳的舞者。

  不过舞会总是会落幕的时候,在王小加按着卦象方位隐约走了一个大圈的时候,她发动了攻击。

  反击的过程很简单,王小加提前踏到前方,然后将自己躲闪、提臀、扭胯、收腰等一系列动作积累的势能,用简单的直拳往前击去,而这个时候,霸王如同排演好的一般,将自己的前胸生生往这猛然的一拳,迎了上来。

  霸王即使也在愤怒,也在依靠自己所有的力量在奋力攻击,他甚至不留一丝余力。

  但是他却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怎么也逃不出王小加的预计。

  王小加的右拳击中了霸王的前胸。

  空气中仿佛出现了看不见的波纹,气压在短瞬之间收缩,被一拳击中的霸王那一刻并不只是被王小加给打中,而是被整个环境给排斥在了外面。于是,他果断地飞了出去,身子重重地跌倒在了场外,然后吐出了一口沉闷之极的鲜血来。

  见到对手被击倒,王小加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拳套,竟然没有说什么话,在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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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朋友,但是上了擂台,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倒对手,这样才能够让人信服,才算是对朋友的尊敬。再次交上手的我和老光,越打越猛,几乎是以一拳换一拳的方式在对耗,我们这么凶狠地打斗,引来了旁人们纷纷的侧目,原来对我敬而远之的同学们陡然发现,原来那个闷不做声的陆左,居然还是一个拼命三郎的性子。

  他们没想到我陆左这么能打,跟老光能打成了这种场面。

  红龙特种部队的领导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虽然以目前的局面来看,他们的胜出局面基本上已经定了,然而他们格斗第一的霸王被一个小女孩子给撂倒了,格斗第三的先锋给那个乖张的道士给弄倒了,唯一剩下来撑场面的老光,是他们挽回颜面的最后一根稻草——要万一他也倒下了,兄弟部队一说起红龙,便会被打上“格斗前三都被一帮杂牌民兵给弄翻了”的标签,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红龙可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部队啊,它的前身**队,在旧中国的魔都,可是赫赫有名。

  领导的脸越黑,老光的进攻便越加凶悍起来,各种手段泼辣使出,水泼一般地招呼到了我的身上来,我顿时承受了莫大的压力,拙于应付,防线几近奔溃。

  老光瞅准我防守失衡的时候,一记“黑虎掏心”,重重地捣在了我的胸口来。

  虽然隔着厚厚的拳击手套,然而巨大的力道一传导过来,就将我打得腾空而起。

  然后,又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这一回我没有逃过老光的扑击,这个家伙就像缠郎的欲女,将我紧紧扭住,死劲儿压着,让我动弹不得。

  这个家伙人不高,但是块头很大,他身上充满了浓重的雄性气息,汗臭味直扑我的鼻子,要是个女人,也许会被这气息给迷得头晕,然而我却是叫苦不迭。这家伙在我耳朵边故意喘着粗气,说陆左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说着话,他又去叫裁判赶紧十秒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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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压的那一刻起,我体内的肥虫子立刻就有了反应,暴躁且疯狂地吱吱叫,想要给我帮忙。

  然而我压住了它的想法,沉心静气地思索着。

  在裁判不缓不急地报数声中,我开始感觉起老光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力量,然后通过炁的运转轨迹,推测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会导致怎么样的后果……

  裁判还在数,当他数到了第八声的时候,我动了。

  浑身犹如一条巨蟒,我以身体的各处关节为支点,扭动,然后将老光的反应计算在内,顺势推舟。这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老光每一步的动作都落入了我的计算中,许多动作以大概率事件的可能性得到预测,并且发生,而我则以最快的速度提前一步解决。

  当裁判数到第九声的时候,我已然摆脱了老光的掌控,并且给了这个家伙的脑门上,重重打出一拳。

  邦!

  老光往后面连退几步,脚步错乱,神情恍惚,猜不透我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瞬间就摆脱了他的控制——要知道,他的这制服手法,可是最标准、最严格的擒拿术!在他失神的那一刹那,我抓紧机会,重拳再次出击,一连三拳,将老光的脑袋给打得晕乎,天旋地转。

  按常理他并没有这么菜的,然而在我那如同王小加一般奇迹的逃脱之后,他愣神了。

  所以我得手了,毫不犹豫。

  老光在我最后一连串叶问式小幅度、多频率的攻击中倒下,而我虽然没有真正融入环境,但是已经初步学会了如何利用炁,融入到格斗的进攻和闪避中去。这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胜利。

  裁判高高举起我的手,再宣布我赢了的时候,我收获了大多数人真诚的掌声和欢呼。

  而我和王小加的表现,也对慧明一开始对我们走关系、混资历的斥责,给予了狠痛的回击。

  我们让他见识到,插班生也可以是十分优异,甚至比他所说的原定名额者,更加厉害。

  接下来的结果我并不关心,但是除了两个来自豫南陈家沟的家伙,和之前在第一堂课中自言行走西南数省、最后于乐山大佛处顿悟的赵兴瑞,宗教局以大败的成绩,彻底地输掉了这一次所谓的友谊对抗赛。

  不过取得这样的成绩,红龙特种部队的几个领导,依然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块钱的表情。

  我猜想一会儿老万他们将赢来暴风骤雨的痛骂,估计这几天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了。

  而慧明这边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甚至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训话,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返回了他的办公室去。比完赛后,我们集中在了梅花桩前,僵尸脸对我们一通暴喝,说看看你们,一个二个拽得二五八万一样,现在输得裤子都没了,你们好意思么?那些都只是些学得硬气功的普通人,而你们呢?自诩是学得天地至理的有道之士,现在呢?我真替你们感到脸红啊!全体都有,还能够动的人,向左转,围着操场跑十圈,中午十二点没跑完,不要吃饭了……

  我勒个去,好像我是赢了的吧,为毛也要跑?不过没等我发作,一直得意洋洋的黄鹏飞举手,说拔教官,我们打赢了的人,也要跑么?

  僵尸脸眉毛一瞪,凶神恶煞地骂道:“你赢了,但是我们输了,你明白么?集体意识,懂不懂?不懂么?加跑5圈!”

  看着黄鹏飞像吃了翔一般的表情,我心中狂笑,顿时就感觉脚步轻快了许多,尝试着将自己融入到这环境中,让缓慢流动的空气将自己的身躯推动,感觉十分的轻松。不过这一次的对抗赛,让很多集训营的学员开始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差距。他们来这里之前,是原来所在环境中的翘楚,然而当自己被普通人(其实是排名前十的特种部队)所轻易击倒的时候,一直藏在心中的骄傲,也开始动摇了。

  惟有打开自己的内心,方能够接受新鲜事物。

  对抗之后,我们身边的这些人都开始发生了看得到的变化,他们更加积极了,在僵尸脸主持的搏击格斗课上面,更加主动了,求知欲也变得格外强起来——一个月的集训并不能够让人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但是可以让人的意识和心态,以及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得到矫正和提高。

  当天下午,老光他们部队除了部分受伤人员,其他人都被拉到山谷外去进行生存训练,营房顿时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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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走之前过来跟我告别,泪水涟涟,说他们这回惨了。

  特别是霸王、先锋和他,可能要被操弄死了。

  我一阵窃笑。

  这次对抗跟以前发生在这附近的中法战争结局一样,胜者不胜,败者不败。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这样的情况,其实双方大佬都喜欢,可以随意的操练手下的那伙猴子了,呵呵。今天看到一个兄弟留言,说他们办公室的人都笑话他充值看文,但是他依旧选择支持我。那一瞬间,我这个近三十的男人顿时眼泪都要下来了,知道我的人都清楚我从来不矫情,但就是很感慨。没有你们,就没有苗疆,感谢你们。顺便说一句,悠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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